有谁还记得“魔岩三杰”时代

重听《蚂蚁蚂蚁》,《DON’T BREAK MY HEART》等歌曲,似乎又回到了九十年代后期魔岩三杰的性情与真实。好像天天在富丽堂皇的酒楼吃惯了包装精美的华丽菜式,突然跑到一家原汁原味的大排挡,来一顿正宗的小炒野味。

 
  已经没有兴趣去八卦窦唯张楚何勇丁武们今夕是何鸟,宁愿把他们那个才气横溢的年代,和他们那时唱的歌一起,留在记忆中储存。偶尔咀嚼,翻翻出来沉浸自己,回味一小段,感慨那么几分钟,再该干嘛就干嘛去。

 
  在我心里,中国摇滚的顶峰,就定格在那些日子。繁华过后,一地鸡毛。这些鸡毛在这个细分的年代,成了花样繁多的所谓风格,什么朋克,重金属,死亡,硬核说唱,英伦派,新古典主义派。我一概是分不清楚,只觉得无比的嘈杂和歌声背后的苍白。

 
  某种意义上,不能接受新东西,意味着老兵可以死去。我承认自己更新起来是多么不愿意,就如一个掉在激流中的小笨孩,想拼命去抓住上游的一块木板固立住,却连同木板一起,被势不可挡的大水,带去一个个新的途点。这块木板,对我来说,还抱在怀里,无论时间这个祸水,要把我冲到何处,要冲多久,直到我淹死。

 
  魔岩时代的摇滚,朴实的多,歌曲背后的灵魂也找得到,至少,我还明白他们每首歌曲要表达东西。也多多少少会有些旋律。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完全一头雾水的酷和吵,已是扛不住,顶不顺。

  怀念过去,并不代表鄙视新的东西,即便是不接受或者选择性接受。商业化的浪潮,是今天每一个歌者逃不过去的槛,魔岩三杰们个性压倒性覆盖住了商业,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们这个时代,创造者是不会有这些空间。

 
  今天的个性,生存的前提是商业上站住脚跟。抛开地下摇滚的那些乌托邦们不说,甚至抛开摇滚音乐不说,新锐的音乐风格,包括红遍欧美的RAP说唱HI-TOP这些,在我们这边也基本上发展不大,燎原不了。能够个性和商业化结合好的亦有,这也就是我之前说选择性接受的原因。比如说这些周杰伦的《双节棍》,一夜之间促进了华语RAPHITOP这些音乐的的一大步。

 
  这也就是我们在这个年代的偶尔惊喜。我们想不到周杰伦和方文山会那样去演绎词曲,也想不到安意如会在《人生若只如初见》中那样去玩宋词小令。不能再去奢望他们更多,能把流行文化做到颇具新意,已经够了。

 
  就算是在魔岩最红的时候,他们的音乐也做不到很大众,这似乎是一切有力量作品的宿命,我们太多人,口味如此单一或者随众。

 
  所以,我会去听周的单曲,会去翻阅畅销书架上的安意如,却始终没有买过周的专辑,安的书籍。

 
  因为,他们的银子够了,而我,要省点银子养好身子抱木板。
  

附:摇滚中国乐势力红堪演唱会

这是1994年,中国内地挑选窦唯,张楚,何勇,唐朝等摇滚乐队,首次来到香港,用最直接的方式将中国内地的原创摇滚展示给香港观众,演出的阵容超级庞大,演出效果空前凡响,当年号称香港四大天王的刘德华,张学友,黎明,郭富城也在现场,还包括香港所有演义圈人士,香港民众…..

 
虽然过去10年了,但是当时现场给我们的极大震撼却依然存在在演出前几天的时候,记者问何勇对香港音乐有什么看法,他说:“香港只有娱乐,没有音乐,四大天王除了张学友还算是个唱歌的,其他都是小丑,不服气的话,大家可以出来比试比试。”(这也是何勇在演唱会唱《非洲梦》时会问候‘受伤的四大天王’圣诞快乐的原因)

 
张楚的歌象诗!何勇的歌象酒!窦唯的歌象散文!他们就是魔岩三杰!
唐朝的歌象那天边的彩云!

 
1994年12月17日晚上8点,窦唯、张楚、何勇以及作为嘉宾演出的唐朝乐队所参加的“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在香港红磡体育馆正式开演……

1994年12月17日晚上8点,竇唯、张楚、何勇以及作为嘉宾演出的唐朝乐队所参加的「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在香港红磡体育馆正式开演,现场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和近万名香港观眾。在此之前他们很少有机会亲眼目睹来自北京的新音乐丰采,而在香港这个中国人的娱乐重镇中,红磡体育馆向来被视为偶像与巨星的舞台,人们在这里一向只为娱乐而来,在声光舞影中求取一夜欢乐。

 
没有一场演唱会像今天一样,没有熟知的偶像,没有华丽的衣裳,甚至没有人带着香港演出中惯见的哨子和萤光棒,他们空手而来,这是一个没人见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演出。在没有人能预料到的状况下,这场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演唱会,几乎全程陷入了不可思议的壮态。红磡体育馆历来严格的规定阻止不了上万名决心要站起来的观眾,他们用双手和喉咙舞动、嘶吼,他们用双足顿地、跳跃,连向来见惯演出场面的媒体和保安人员也陷入了激动的情绪中,在香港,几乎没有一场演唱会像这样疯狂。 

 
隔天港台的报纸大都以空前的版面报导这场演出的盛况,「摇滚灵魂,震爆香江」、「中国摇滚,袭捲香港」、「红磡,很中国」许多评论文章先后对这场演出做出评述,更多文化人和音乐人先后发表许多意见,大家都对演出当天的热烈反应做出高度评价,也同时提出了一个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京的新音乐乐手们带给港台的衝击正式来自於此,他们首次证明偶像不是一成不变的神话,在香港,这个华人娱乐工业的中心里,有上万个群眾同时疯狂於「真实」的力量;他们首次证明,来自丰厚大地母亲的文化养分能够让人产生新的视野和想像,他们见到了久违的音乐本质,发现这是和灵魂相通的线路,因而拋开了惯有的矜持,呐喊疯狂。而带给港台唱片夜与媒体的衝击也是来自於此,他们开始相信,商业应该只是一种流程,一种制度,商业不是一种音乐形式。

 
这次演出首次结合来自中港台各方的工作人员,他们都对中国人的文化有一种强烈的使命和想像,他们大都相信中国人将会有更繁盛的文化景观,那也不是来自於虚构的娱乐幻境,而应该是来自於更真实广阔的创造力量,他们在这场演出中,都看见了这样的希望。 

 
而对於长久和北京新音乐乐手共事的工作人员如我,并不能维持太久的兴奋,至少兴奋是不够的。我们看见过去十年来,他们在音乐中如何投注全部的生命,我看见他们每一个音符都是生命的延伸,我看见他们对音乐深刻的感情,在香港所带给人们衝击热潮并不是他们创作的目的,在香港,他们公开告诉媒体,北京才是他们生命的源头,中国才是他们创作的根,对所有流连於商业体制中寻求发财致富的人们而言,他们的想法几近不可理解,我们却觉得,这才是中国新音乐的本质,站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有更多的未来要去面对,有更遥远的任务在等待,香港演出的成功,只是一开始。

 
歌手简介: 
一,    窦唯 一直在改变
愤青、精神病医师、摇滚乐手、拿可乐泼狗仔队的人、自称阴谋受害者的人,你当然可以把这一切一切和窦唯联系在一起。但在我看来,特别是随着《幕良文王》的发行,窦唯的定义应该是一个天生的音乐表达者。窦唯简介:魔岩三杰之一,原黑豹乐队主唱,离开黑豹后凭借个人专集《黑梦》成为中国摇滚乐坛三大掌门人之一,新浪潮代表人物。 

 
二 , 张楚 用诗做音乐
这个腼腆、自闭的男孩就是我们所认识的张楚———一个用诗做音乐的男孩。如果你不同意我的看法,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就这么做了,如果你不知道他有首诗叫《将将将》至少你知道有一张专辑叫《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如果你不知道张楚出的第一张专辑叫《一颗不肯媚俗的心》至少你知道有一首歌叫《姐姐》。张楚在中国摇滚乐的历史上不可谓不是一个异类,正因如此引起了不少人的期望;但就在他第三张专辑《造飞机的工厂》发行之后,这种期望也变得渺茫起来。也许我们也该像他歌中所唱的那样,还是穿上最乾净的衣服和大伙去乘凉吧张楚简介:魔岩三杰之一,新民谣代表人物。与窦唯、何勇并称为摇滚乐坛三大掌门人。其被广为传唱的《姐姐》被收录在《中国火i》中,专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造飞机的工厂》极具收藏价值。 

 
三,    何勇 历史证明一切
随着“四大天王除了张学友其他都是小丑”的言论在香港抛出,何勇就成为一个争议性的人物。中国摇滚乐势力慢慢隐退、《垃圾场》的余热渐渐消失,当我们再见到他的名字便传来他进了精神病院的消息。其实我一直觉得他进不进去都没什么关系,就好像电影《昨天》里那样,中国的老百姓总是分不清摇滚愤青和精神病人的区别;不过听说进去是何勇自己的意思,如果他是进去体验生活那就另当别论了。 

何勇有着前两者无可比拟的表演天赋和娱乐潜质。这可能跟他小时候演过电影有关,何勇总是一副随时就可能弄出点骚动的人,夸张一点用摇滚术语形容就是“惊世骇俗”。当然这一点也有正面的例子,在1994年中国摇滚乐势力演唱会上,何勇曾说过一句话定义这场演唱会、定义他们、定义以他们为代表的中国摇滚乐,那就是“历史会证明一切”。这句话可能要比《垃圾场》更能让我在十年后回忆起这个曾经的中国朋克。何勇简介:魔岩三杰之一。新朋克代表人物,与窦唯、张楚并称为中国摇滚三大掌门人。代表做作《垃圾场》 

 

四,    唐朝 
现代中国北京,有这样一支由四位长发飘逸、高大挺拔的汉子组成的摇滚乐队,他们追思盛唐古风,用音乐诠释历史、张扬生命与个性,劈裂陈朽的框架,席卷纷扬的心绪。他们高唱着”梦里回到唐朝”、”太阳,我在这里!”挟豪侠之气从幽幽古梦里切入现代生活,他们的名字叫做–“唐朝
主唱&节奏吉他:丁武 贝司:张炬(已故) 主音吉他:刘义军 鼓手:赵年

 

(2007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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