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暗号

因为容易弄丢自己,为避免走丢后的六神无主,我学着去发现些蛛丝马迹,寻宝一样,找出自己的藏身路径。慢慢的,我mark了些关键要素,姑且称作“暗号”吧,每次循迹而往,都能找到来去之路。

暗号的一头链接着“自己”,另一头则牵连着“我”。在我的概念里,它们不是一回事,而且容易混淆。很多时候我们是“我”,但不一定是“自己”。举个例子,应酬场景下,端起酒杯强颜欢笑的你得好好展现出该有的礼貌和得体,但那样却未必是你“自己”。

方便起见,有必要先交代些背景:我没系统学过心理学,也不太想用专有名词去科学阐述“本我、自我、超我”等概念的区别。所以,在接下来的文字里,索性用“晶氏”风格通俗表达下观点和看法。若有逻辑和知识上的失误,求体谅,求放过。

好,接下来我来谈谈我、自己,以及我和我自己的那些暗号。

首先,我觉得“自己”是个非常私密和纯粹的部分,不管社会要求,只管自己开心,不在乎是否讨喜和得体。对了,就是东北宋仲基他弟说的那个“寄几”,可爱又固执,像个小孩儿。而“我”是个社会角色,里里外外上演着别人的需求,小心翼翼,藏污纳垢,务求恰到好处的好在别人眼里,必须得像个“成年人”。自己”是开放的,鲜活的,越长大越需要藏起来,因为世界是成年人的;“我”是内敛的,干煸的,随着年龄增长角色需要增多,“我”越彰显就越压抑。

就这样,同一个个体,一半小孩,一半成人,该听谁的?该成为谁?从小我们就被告诫:你得符合身份。什么是身份?身份是社会标签,它不适合小孩。但按在半成人的身上又很痛苦。因此,这个世界的成年人比小孩痛苦,比小孩迷茫。悲催的是还不能放声痛哭,怕被嘲笑孩子气。为了在这种痛苦里不悲催的活着,我选择了一条道路,让“小孩气”的“自己”成为暗号,指引那个笨拙的成人的“我”随时找到回家的路。我就是暗号,暗号就是我。

想哭的时候就应该哭,想笑的时候就大胆笑,鼓励自己,忠于自己,合二为一,力量就很大。实际上,世事会复杂得多,但本质没什么不同。我只是比较老实的忠于自己孩子气的一面,不心存侥幸的期待成熟的对待与被对待,以成长着的心态面对那些看起来成熟实际上很可笑的成年人的指责,勇敢无畏的活着,慢慢悠悠的走着,而已。

这就是我的暗号。抑郁了就别再压抑,不爽了就别更委屈,被骂趴在地上也能就势耍赖,被表扬了就得眉飞色舞,保持着被宠爱的权利,坚持着厚脸皮的撒泼能力,累了就地趴着,困了顺势躺着,别放弃激情,别放走幻想,间歇性的忘记自己是个成年人。这样,在需要演戏的时候,我仍抱有希望,还能找到来路回到家。就是这些暗号,让我安心的在我和自己之间自由切换。

其实,人人都可以保留这些暗号,只是被威慑住了的成年人怎敢放声哭出声?相比那些敢怒不敢言,敢拼不敢退的人,想作就作真是种救赎。

我想好了,为了这些暗号,我愿意承受世俗社会里号称必须错过或失去的种种。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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