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星星么？

饭后同秋带瑞散步于小街道。
华灯下的上海，优雅而又矫情。
“啊，星星”，瑞抬头，兴奋地指向天空。
秋：“对啊，STAR!”
我:“A star”。
瑞：“那边还有一颗，two star”。
秋纠正：“Two Stars”。
我：“我们继续找？”
瑞：“好！”


向前十米，瑞大叫：“ Three stars！”
我回头一看，其实就是第一颗，这回出现在一棵树中间。
“啊，是的啊，three stars！”
秋指向第二颗：“哈哈，four stars！”
瑞当然兴奋，她也看到了，原本的第二颗，在一个房角出现。
“爸，千万不要将家里的灯光误认为是星星哦。”瑞很认真地对我说。


之后，瑞一直在天上搜寻，到“ten stars”的时候，
我唱起了那首歌：one little two little three little stars，four little five little six little stars，seven……
“不是star， 是indian boys！”瑞打断。
star 是star， indian boys是indian boys。
看来瑞不是为了练习数字而寻找星星的。她是真的在找星星！
“many stars！数都数不过来！”瑞说。
(我们怎么能告诉瑞,其实当晚所有能看到的星星只有两颗呢?)


到fifteen stars的时候，
我心里越来越难受，对瑞说: “好了，现在不找星星了，我们玩爬树游戏。”
瑞喜欢爬树游戏，我是树，她爬到我身上。张开手臂，作为树枝。
“树怎么会动啊？树怎么会说话啊？树怎么会上楼梯啊？”她爱问。

看到瑞转变了兴趣点，我和秋对望一眼，我们的眼神彷佛都交流了同样的一个信息。
“瑞，哪天你爬着这树，然后这树移动到一个山头，离开城市，我们再数星星好么？”
瑞不明白，“山上？山上有星星么？”
…………

（此文写于2007年6月8日）